42

Practicalities
“怎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了？”Master在Braxiatel对面坐下，享受地看着他尴尬得坐立难安的仪态。“在此之前，你几乎为了和他划清界线尽己所能。”他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，“你给出的信息很混乱，我亲爱的。”
“他没有其他人了。”Braxiatel已经被包裹在他家族的礼服里，僵硬地坐到Master正对面的位置上。“他确实以愚蠢和短视的行为使我们的家族蒙羞，但他仍然是我的兄弟，撇开其他一切，我会在这件事上支持他。”
Master觉得这位时间领主的注视让他有些心神不宁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为什么呢？”
“因为他已经受到了足够严厉的惩罚。首先是被迫重生，然后是被迫看着他的TARDIS被毁掉，被关禁闭，现在又是你竟敢称作结合的可憎仪式，”这位年长的时间领主靠在自己的椅子上，面色如雷霆肆虐的天空，“在这里陪着他是我能做的最起码的事。”
“你确定这是你全部的计划吗？”Master微笑着。
Braxiatel坐直了身子，他的表情愤怒地扭曲着，“我忠于议会，Master，难道你想暗示别的什么吗？”
“并非如此，大人。我只是恰好了解Doctor是多能操纵他人。要是您冒着失去名望的危险，却是为了Doctor这般自毁之徒，就实在太可惜了。”
“你似乎已经准备好违抗你自己的家族来占有他。”Braxiatel的表情变得狡猾起来，“请告诉我，Master，为何你对他如此痴迷？”
“我并不是痴迷，”Master站起身，小心地拂去长袍上的灰尘，“我爱上他了，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。”
“对我来说，这看起来就像是痴迷。”Braxiatel也站起身，他皱着眉头，似乎就要说出一些别的事情，但他深呼一口气，后退了几步。“他真的不应该受到如此对待。你明白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也许吧，不过说实话，我关心的只是我应得的东西。而且经过一生的上下求索，我终于要得到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了。”Master让自己笑的脸颊生疼，“还有，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，都不可能让我放弃他。所以请大人好心离开吧，让我来妥当的准备我们的结合仪式。”
***************
“我真希望你今天的计划是好好表现，亲爱的。”Master边说边打开了关着Doctor的房间往里面窥视，看见他缩在在房间远处的角落里盯着他。“出来吧。”
“我不怎么想出来，”Doctor戒备地说，他把手臂放在了瘦削的膝盖上，假装很放松的样子，“事实上我还有点喜欢上了这间小屋子，我想再多呆一会。”
“我肯定你以后还会有很多呆在这的机会，”Master没有掩饰他的威胁，“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出来去沐浴更衣。”
“你把时间安排得很紧，对吧？离结合开始还有不到一小时了。”
“这样你就没什么机会做小动作了，不是吗？”
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……Master犹豫地有些颤抖。他把这种感觉抛到一边，抓住了Doctor的上臂，强迫着他站起身往浴室走去。“你只有十分钟，要是我不得不跟着你一起进去，你会后悔的。”
Doctor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奇怪的表情。他挣脱了Master的手走进浴室，紧紧地关上了门。
Master进入客厅，看到奴隶们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的衣服，松了一口气。他很快脱掉衣服，换上了他自己的猩红色，上有银色刺绣图案的长袍，系上了一条银腰带。头饰仍然放在椅子上。
Doctor进来的比他想象得要快一点。他把头发弄干了，还做了造型，甚至还刮了胡子。“同款的，不是吧？”他的目光一落到长袍上，他就忍不住问道，然后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头饰，“绝不。”
“戴上，否则我会让守卫进来制服你，并且帮你穿好衣服。”
“这衣服糟透了，太可笑了。”
“我们马上就要结合了，我的爱，你自然应该穿上正式的长袍。”
Doctor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极为缓慢地开始换衣服。“我一直讨厌这些东西。”他穿上了内衣和紧身裤，手指滑过长袍硬挺的面料，他把长袍拢起来举过头顶，把头套了进去。他的头发被这样的动作弄得凌乱不堪，Master艰难地抑制着微笑的冲动。“我穿着这个都没法呼吸，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紧？”
“这样才合身，”Master打量着Doctor优美的身形，“也可以让你很难跑掉。”
“可悲的是你不是在开玩笑。”Doctor无精打采地回答道，缓缓地坐了下来。“天哪，我都没法弯腰了。”
“头饰，Doctor。”Master警告地说。
“这个头饰太不实用了，”Doctor一动不动，“没用的浮夸垃圾。”
“它把我们和宇宙里那些不值一提的可怜虫们区别开来，”Master对他的看法不置可否，“作为一名时间领主，你得带上相符的衣钵。”
“一个失败的时间领主，”Doctor还是拿起了头饰，“一个被禁闭的反叛者，这些规矩应该都不再对我适用了。”
Master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Doctor的脸颊，尽量无视了他的退缩，“想得美，亲爱的。快点，我们得走了。”
“已经到时间了？”Doctor没有起身。
“别这么小孩子气了，Theta，戴上头饰，穿上外套走吧。”他看见Doctor脸上转瞬即逝的惶恐，蹲下来说道：“现在别做蠢事，亲爱的。木已成舟，你只能选择是被拽进去还是自愿地走进去。”
Doctor笑起来，却更像是强忍住的抽泣，“真是个诱人的好主意，那我们走吧。”
*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