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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lence

Doctor的手臂变得麻木起来，Master一直没有松手。Travern提出要在Master四处指挥罪犯们的时候帮他抓着Doctor，仅仅因为这个提议，Master的脸色就变得好像准备把他的头撕下来一样。

他们正跪在一个隐藏的紧急控制面板前，Master已经用起子打开了盖板。“这个过程非常简单，只需要穿过这些导线，拿掉这里的电源电路，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自从Jack带走了Sin之后第一次把目光落到了Doctor身上，“然后就哇哦！”

警报声和闪光立即停止了，罪犯们发出一阵欢呼声。Master拉着Doctor一起站起来，他举起它的控制装置咧嘴笑道，“这个千年简直是古老又原始，不是吗，我的挚爱？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推动，一切事情就会如阪上走丸一样顺利进行。”他愉快地笑着，转身面朝围观的罪犯们，露出一种盘算的神气，“先生们，我们已经上路了，我们就要从联邦的控制中脱身而出，现在，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。”

更多的欢呼和尖叫声。Master带着凯旋的神情，“那么，Travern，我已经干掉了那个怪胎和独眼，还有谁足以构成威胁的？”

这个外星人缓缓地指出了几个人。Master示意他们站到讲台上来，Doctor的焦虑水平又上升了。“先生们，你们好啊，”他从容自信地对他们说到，“之所以让你们聚集到这里来，是因为我注意到，你们也许正是我们维持船上的秩序需要的人。”

“服从你的统治，呵，”一个Sontaran嘲笑道，抬头怒视着他们所有人，毫不掩饰他的厌恶，“我不会听从时间领主的命令。”

“好吧，要是你宁愿这样的话，我们可以安排你免受这样的不公，”Master危险地笑着，举起他的起子指着它。

Sontaran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，但他仍挑战性地抬起了下巴。

错误，Doctor疯狂地想到。他不假思索地把起子从毫无防备的Master手中多了过来。有一瞬间，他考虑过要不要把它指向另一位时间领主。这种想法让他觉得羞愧，他不是个凶手，他不想变成他那样。

Master盯着他，冲撞着他的护盾，要求进入他的意识。他缓缓伸手从Doctor没有抵抗的手中把起子拿了回来，“不要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，Doctor。”他警告地说，把起子的尖端抵在他的手臂上，激活了激光。

急剧的痛苦。Doctor跪倒在地上，痛苦地叫了出来。Master收回起子，把注意力重新投向人群，“对我自己的族人，我都会这么做。不要以为要是你们中任何人违抗我，在处死那个人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犹豫。不过，”他的目光中激烈的愤怒消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审视，“遵从我，我会让你们过上想象不到的美好生活，无论是财富，性爱，权力，你们将应有尽有。”

*****

Sin突然完全苏醒过来，缓缓地站起身，困惑地看着空旷而肮脏的房间。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嗡嗡的鸣声，那个畸人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很难正常思考。她把头埋进胸口，感到有一些异样，她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“我被捅了。”她低声说，审视着这个畸人，顿时明白过来。她的声音不对劲。她听起来不对劲。“你捅了我，你杀了我，时间啊。”她明白过来，脚步虚浮地站了起来。这双腿不是她的。“不，这不可能，我的皮囊，我美丽的皮囊，你做了什么？”

这个人类没有回应，他对Sin视而不见。“不，不！”她低头看着自己过长的手臂，手掌也太大了，红润又厚实，和她原先优雅苍白的手完全不同。“你做了些什么？你做了些什么？！”

*****

Doctor的血液顺着Master的手流了下来。他在颤抖，出于痛苦，也还因为愤怒或者恐惧，Master对此不太确定。不过他没有进行任何反抗，到了这个地步，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抵抗手段了。要是他做点别的尝试，Master实在觉得他应该会控制不住自己。不过他的双眼仍然锐利，他正把周围的人所有的言语和动作记在心里，以便利用他们的弱点。

他身后传来一声尖叫。Master翻了个白眼，那个房间里只有那个怪胎和Sin两人在，很容易猜到是谁发出了这尖叫，他亲爱的堂妹终于醒了过来。

“你去让人准备好一间合适的房间，”Master对Travern说道，“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处理，你们其他人可以去尽情玩乐，庆祝你们的自由。”

他没留下来看他们是否遵从了他的命令，转过身拖着Doctor往声音的来源走去。怪胎带着Sin去了他们刚来的时候占据的那个房间。它很小，通过一道锁和船的其他部分隔离开了，是个完美而安全的藏身之地。Doctor跟着他的脚步，他身边传来的令人宽慰的温暖，让他耳边持续的嘈杂鼓声几个月来终于有了些许缓和。

我成功了，他想到，用力握着Doctor的手臂，让他小小的倒抽了口气，我做到了。

“你对Jack做了什么？”他的声音很是沙哑，显然已经疲惫不堪。

“我活埋了他，Doctor，我一直告诉你我会那样做。”

“怎么埋？”Doctor问道，突然深深吸了口气，“他的意识，你埋掉了他的意识。”

“你总是这么一点就通，我的挚爱。”Master说道，他们走到了门前，尖叫声仍然不绝于耳。他们走了进去，眼前无疑是个平平无奇的秃顶青年，身材也是平均水准。“你好啊，亲爱的堂妹。”Master愉快的说道。

“看看我，”Sin尖叫着，冲过来抓住了Master的手臂，“我变成了什么东西？怎么会这样啊？”

“你明知道为什么，”Master冷漠地说，“我们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可能性，男女老少，白皮黑肤，我们可能会变成任何样子。”

“我们有的选择，能控制，我一直听说是这样的。”

“这只是用来缓解年幼的时间领主的不安的谎言，控制的能力要经过很多很多次重生才能学会，亲爱的，”他感到自己难以抑制地露出了微笑，“不要灰心，你的虚荣心总会消逝的，你一定已经感到了一些不同？”

“我有六百年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样子，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，用手捂着一个心口，“我要怎么适应这样？”

“你问错人了，亲爱的，Doctor和我都经历过了许多次重生，我甚至比大多数时间领主都重生过更多次。”

“那种失落感很快就会缓和的，”Doctor用安慰的语气说，“第一次总是最难熬的，给自己一点时间。”

“闭嘴，”Master怒斥道，用力捂住了Doctor的嘴巴，“从现在开始，没我的命令，你不准说话。”他看见Doctor瞪大了眼睛，眉毛也挑了起来，于是抓住他手臂上的伤口警告地用力捏了下去，“听懂没有？”

Doctor稍微点了点头。Master松开手，十分惊讶地发现Doctor竟然主动地撤去了护盾。

你是在害怕我说服Sin来反抗你吗？

你有这样的天赋，亲爱的。告诉我，你是怎么说服你那个自大的蠢货哥哥背叛自己的家族的？我得说一句，我会很享受因此而摧毁他。

Doctor重新弄好护盾，把注意力投在人类身上。

“你满意了吗？”Sin问道，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歇斯底里，“我被毁了，而你终于找回了你珍贵的Doctor。”

“似乎如此，”Master上下打量着Doctor的身体，“似乎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