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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Bond

Master刚放开他，Doctor就在那个畸人面前跪倒下来，还温柔地用手托住了他的脸颊。他让自己对外界完全开放起来，竭尽全力地想把人类的意识从虚无的深渊中拉回来。

“你找不到的，”Master看着Doctor脸上因为找不到畸人的精神本质而出现的困惑神情，话里合理地带上了掩饰不住的优越感，“已经没了，Doctor”。

“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，”Doctor把所有的愤怒和沮丧都宣泄到Master身上，“和这也没什么不一样的。”

“完全不同，这不是那种什么禁制，那怪胎已经不在了，埋进了你永远去不了的地底。”他缓缓走过来，享受着Doctor没法掩饰住的双眼圆睁，“起来。”

没必要吵起来。Doctor矫健地站起来，泰然地任凭Master抓住他受伤的手臂。Master把他的袖子卷上去，仔细端详了一会他二头肌上的裂开的伤口。“会好的，”他从Doctor的衬衫上撕下一条布，凑合着当绷带用，他盯着伤口看了一小会，紧紧用力捏住。Doctor发出了些哼哼声，但没有试着摆脱他。

“你以为你能操控我，”Master咆哮着，松手后退了几步，“我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，我亲爱的，不要反抗大坏蛋Master，他总会掉以轻心的，我说得没错吧？”他很快又走上前，Doctor终于微微瑟缩了一下。“我跟你说清楚了，Theta，你是没办法讨好我的，也没办法拯救你自己。你从我身边逃开的时候，就已经失去了过上体面的美好生活的可能性。你现在只是我的阶下囚，不再是什么伴侣，不过是个所有物，甚至比你那么在乎的那个恶心的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你会侍奉我，”他抓住Doctor的下颌，迫使他和他额头相碰，“你会听从我的差遣。”

“威胁和狂言，”Doctor柔和的说道，“痛苦，憎恨，残忍，这就是现在的你的全部，不是吗？再没有别的什么了。”

“我心里从来没有别的东西。”Master冷笑着说。

“也许吧，”Doctor认输了，他温和地把手放在Master脸上，“但我还记得，我记得从前，你虽非和善可亲，却也不像今日如此彻底的残忍。你一定还记得一些吧？”

Master抓住Doctor纤细的手腕，摆脱了他讨人厌的触碰，“别费心思了，Theta，你想激起我的负罪感，可悲的是这完全不会奏效。这些小手段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，你还挺擅长于此的。”

“你堂弟很绝望，”Doctor突然换了个话题，他转身面朝这Sin，后者正蜷缩在房间最远端的角落里，“你感受得到吗？”

Master确实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惶惑。性别的转变是个很难接受的转变，即使对于老练的时间领主来说也是如此。可他实在提不起劲来关心他，“他会适应的，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“你不应该——”

Master扇了他一巴掌。“闭嘴，Theta。”然后他把Doctor打倒在地，仅仅是因为他可以这么做，“囚犯们说了些很有趣的事情，关于你，Doctor，尤其那个独眼的人说的，格外的发人深省。我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你的，他弄明白了你是什么人，靠着那个怪胎杀掉的那个你的小朋友的帮助。是的，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。告诉我，亲爱的，你真的让那个人类上过你吗？你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？”Master感到Doctor的愤怒从坚实的护盾后渗了出来，回以笑容继续说道，“我碰到你的痛处了吗，亲爱的？”

Doctor温柔的棕色眼睛如今愤怒而严厉，“这一定很让你烦恼吧，Master，明白过来我宁愿让一个区区凡人，一个他的存在本身都会对我们带来生理上的痛苦的区区人类陪伴我，也不愿意忍受你令人作呕的触碰，哪怕是一分一秒。知道我恨你，但程度却还不及我爱他的程度，一定让你痛若身死吧。”他冷淡地对Master说道，“怎么啦，Koschei，说到你的痛处了吗？”

Master踢了他一脚。他发自内心的想要这么做。Doctor正抬头看他，Master脚上传来的力道让他捂着肚子转过身去。他叫了出来，用力喘着气，Master跳到他的背上，抓住了他滑稽的头发，用力把他的头往地上磕。Doctor哼哼着，有气无力的挣扎着，明显已经被突然的攻击打懵了。然后Master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——

“住手，你个蠢货，”他听见有人低吼道，然后整个被人从Doctor趴着的身体上拽开。他转过去举起了拳头，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。“你会弄死他的，”Sin摇晃着他的肩膀吼道，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？我们做了这么多，你就只想杀掉他？”

“他活该。”Master吼道，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，深呼吸。

“但不仅仅是这样，”Sin用他热切而妩媚的眼睛端详着他。他之前怎么没注意到？“活活把他打死从来不是计划的一环，是不是？”

“他和我对着干，”Master厉声说，他弯下腰把Doctor调整成背部着地的姿势，“他故意这样做来激怒我，他就是这样，还有他伶俐的嘴巴。”

“看你都干了些什么。”Sin啧啧的说道。

Doctor前额上有一道骇人的裂口，正喷涌着鲜血；下唇上也有一道口子。Master叹了口气，感到脖子上的血管在跳动，“他没事，只是昏迷了。”

“继续这个样子，你就会害死他。”Sin过于瘦长的手臂蔫蔫的垂在身旁，似乎不太确定该拿他们怎么办。“Doctor是个时间领主，但并不是坚不可摧的，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点。”

Travern在这时走了进来，他的目光马上锁定了Doctor，很快又移开了视线。“房间准备好了，”他低声说，“您需要帮忙搬东西吗？”

“不用了，”Master吼道，他弯下腰小心地把Doctor搭在自己的肩膀上，这不算是件轻松的活。Doctor很苗条不错，但四肢却颀长，“带路。”

*****

他的头受伤了，还有手臂和肋骨也是。但头上的伤肯定是最严重的。他提不起劲来移动，这很少发生在他身上，他总是很喜欢四处走动。他觉得他可能有点脑震荡，Master一定狠狠地揍了他一顿。

“是你活该，”Sin在他身后说道。Doctor缩了一下，对于一个头部被重创的人，这么做非常愚蠢。他感到有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，安慰地拍了拍，“故意和Master做对比自杀还可怕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，”Doctor嘟哝到，“也许要是别的人这么做，他不会听到些他不喜欢的话就这么大动肝火。”

“我不该和你说话，”Sin若有所思地说道，放在他头上的手舒服的让人不想推开，“但我不觉得在他把我们俩留在一块的时候，他真的觉得我们不会聊聊天。他怕你会说服我一起对抗他。”

“你有违抗他的理由吗？”Doctor好奇地问道。

“噢，Doctor，你很聪明。即使我有，在你们两个之间，我也一定会站到他那边。你真的明白你现在惹了多大的麻烦吗？”

“我大略知道一点，”Doctor明白他的声音听起来多么悲惨，他深呼吸了一下，有些惊讶的发现他的脸趴着的枕头闻起来还比较干净，“他真的杀了你们家所有的人类奴隶吗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？”

“你在乎吗？”

“我？不吧，我应该在乎吗？”

Doctor感到深深的悲伤，“他们不该被杀害，Sin，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
“那你就不该逃走。”Sin只是这样说。

Doctor漫长的一生中目睹过许多死亡，许多都已经只剩下姓名，或是半已遗忘的模糊面孔。即使使他聪慧的头脑，他也记不住他们所有人的样子，这让他感到羞愧。Will，以及那两个在他面前死去的小女孩闪过他的脑海，他想到Jack在他眼前杀掉Jarik的那一刻。太多的痛苦，太多的死亡，都因为他的举动而引起。为什么他逃跑的时候没想过其他的奴隶呢？Master威胁过Elizabeth和Jack，所以Doctor让他们远离伤害，但若是他曾花上一秒钟考虑一下他的行为会带来的后果，他就会明白Master总会对某些人发泄出他的愤怒。为什么不会是别的奴隶呢？他们无辜又无助。

“Master快到了，”Sin站了起来往房间另一角走去，“我建议你留在原地，你现在看起来可怜得连Master也会怜惜你。”

Doctor确实留在了原地，但这更多是因为他的头痛，而不是他希望这样能让Master更仁慈一些。他听见Master走进房间的声音，感到Master走到他身旁，不由得浑身紧绷起来。“你醒了。”

“我头疼。”噢，Sin说的没错，他听起来确实很可怜。

“嗯……我想也应该是这样。你从你这次大发脾气里学到了什么吗？”

“让我自己呆着吧，Master。”他痛苦地说道。

这是一个错误。有一只坚实的手紧紧捉住了他的后颈捏得他生疼，“轮不到你告诉我该怎么做，Doctor。我会再问你一次，你学到什么了吗？”

“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说吗？”

他紧握的手放松了些，弯腰把唇贴到Doctor耳边说道，“你可以说你学到了不说那些会激怒我的话，学到了不说那些会让我失控伤害你的话。”

“好吧，”只要能让这个人走开，Doctor什么都肯说，“我不会了，我已经吸取了教训。”

“好孩子，”Master倨傲地说。

要不是Doctor伤的这么重，他也许会觉得被Master的态度冒犯。不过老实说，这些年来Master对他做过的事中，一点点贬低甚至很难在他的怨恨列表里排不到前列。

“那么，坐标都设置好了吗？”Sin找了个话题。

“已经妥善安排好了，我们很快就能拦截到一艘不错的小船，他能把我们带回TARDIS去，”Master的手落在Doctor背上轻轻抚摸着，似乎在显示主权一般。“另外，Doctor，你那个什么逃跑计划，有一点还是挺不错的。种出一个小TARDIS实在是很精妙的一着。等她回家以后她就得被拆解掉，实在是可惜。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和那些愚蠢的机器建立感情的，它停在哪呢？”

Doctor按捺住他感到的惊慌，TARDIS很安全地藏在这个太阳系里的一个被遗弃的行星上。他还给TARDIS加上了阻尼力场和其他防御系统以保证她的安全。

他有一些后悔这么快就又把她独自留下，但他本以为在她开始想念他之前，他就会回去的。

“Doctor，她在哪呢？”

“我没法通过监狱的阻尼力场，我不得不把她停在行星上。”

“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”Master把手放在Doctor的头上，后者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，“算了，我很快能找到的，不管是她，还是你小脑瓜子里藏着的其他什么小秘密。”

“你还想要我们结合吗？”Doctor真的非常吃惊，“你得知道，Rassilon不会——”

“轮不到他说话，亲爱的。”Master温柔地说，“现在我建议你不要再挣扎了，你只会让你自己更难受。”

“什么？”Doctor耳边警铃大作。

他试图起身下床，却被背朝下翻了过来。他的脑袋不知重重地撞到了哪里，开始眼冒金星。过了好一会，Doctor才发现Sin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，他被紧紧地固定在了Master身上，Master则在他身后和他四腿交缠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Doctor开始慌了，他感到Master伸手接过了他的手腕，Sin用他硕大的手掌压着他的太阳穴，开始攻击他的护盾。“Master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
“放开一点，Theta，不然我们会强迫你放开的。”

“停下，”Doctor低吼道，在两人之间用力挣扎着，“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这会把我们一起害死。”

“那也可以了，但不管怎么样，在今天结束以前我们都会结为一体。”

好久没有这么长的一章了，话说最后一段的体位描写忽然就穿越想起了使女的故事2333，有点糟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