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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flections

他发现Elizabeth一动不动地躺在TARDIS控制室的地上。她轻声啜泣着，身体自卫地蜷缩起来。她身下有一摊渐渐扩大的血泊，Doctor在她身旁蹲下，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。

“是我。”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。

“你还活着，”她轻声说，抬头用充满痛苦的大眼睛望着他，“我还以为他们抓住你了。”

“呃，是的，”Doctor温柔地把她翻过来，让她背部着地，解开她的衬衫检查伤口，“但只是暂时的，不是吗？因为我已经逃出来了。”

“他们袭击了我们，”她颤抖着，Doctor的手指擦过她腹部的伤口，“有个人捅了我，然后另外的生物过来制止了第一拨外星生物。第二波外星生物开始审问Jack，但他想过来看我。他们不让他过来，于是他就发狂了，他让我躲进来，但是然后——”她哽噎着吸了吸鼻子，“我还以为我会独自在这里死掉。”

“你不会死的，远远没到时候呢。现在听我说，我会把你抬起来，带你去医务室让你恢复健康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
“我伤到了肚子，Doctor，我以前见过这样的伤口，我没法——”

“别说了。”Doctor温柔地把手垫在Elizabeth的后背和大腿下，轻松地把她托了起来。她那么娇小。他稍微把她转了一下以方便抓牢，托着她向医务室走去，一路上血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。他隐约的记下等会要回来清扫干净。“见识过了这么多事物，我还以为你会明白一点小小的划伤是不会终止我们的旅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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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抓住了Doctor的肩膀，他本能地想要挣脱。“不，”他喊道，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，他奋力挣扎着。“停下！”他被转了过去，却发现他面前是Jack。

看见他的那一刻，他几乎就要如释重负地流下泪来。他开始微笑，Jack却捂住了他的嘴巴，“保持被吓到的样子，一直演下去。”他警告道，表情十分冷酷。

Doctor慢慢点了点头，当Jack以惊人的速度上前，像丢一袋土豆一样把Doctor丢到肩膀上的时候，他绝对没有发出一点尖叫。

“搞什么啊？”Doctor生气的说。

“你抓到了什么，Jack？”另一个犯人问道，它是个Doctor认不出的小地精似的生物。它凑到人类的跟前，似乎并不把他当作威胁。

“新的玩具。”Jack发出一声冷哼，向出口处走去。

“我之前看到那个Anethan在抓他，你抢到先机是他的幸运。”Doctor感到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头发上，猛地挣扎起来。“嗯……挺不错。”

“不要碰他，Jarik，”Jack警告道，但他的语气似乎完全漠不关心，“啊，狗屎。”

完全不体面地被倒挂着的Doctor抬起头来，看见那个猫人挡在路上，不禁叹息了一下。他不赞同Jack的用词，但他非常能理解其后蕴藏的感情色彩。

“那是我的东西，”猫人低吼道，用染红的利爪指着Doctor，“我为他而战，并且我胜利了，你无权带走我的战利品。”

“我得到他的时候他可是独自一人。”Jack说，像对待一袋土豆一样掂了掂Doctor的重量。

“这是因为他逃跑了。”猫人低吼着，朝着Doctor吐了口唾沫，谴责他竟敢在两个雄性为了占有他殊死搏斗之时擅自逃开。换任何其他情况下，Doctor都也许会笑出来。

“你保管不好自己的东西可不是我的问题，”Jack平静地说，“现在给我滚开。”

“你想要他的话，得先过了我这关，”猫人继续低吼道，威胁性地举起了沾着血的利爪，“我已经为了这个小可爱撕开了一个蠢货的肚皮，我也很乐意对你做同样的事，他是我的。”

Jack哼了一声把Doctor丢到了他朋友的怀里，“别让他跑了。”人类停下来想了想，他看上去有什么东西已经破碎了，“蒙住他的眼睛。”

“你说啥？”Jarik笑了出来。

“蒙住他的眼睛，我不想让他看着。”

“你敢，”Doctor愤怒地轻声说，默默地命令人类看着他的眼睛，“Jack，你敢！”

人类的脸上掠过难以描述的神色，随后他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。他咧着嘴，转过去面对人群，“我本来想把我的新玩具带回去，同还不吓到他。但是现在，多亏了你这个毛球，他也许要吓得尿裤子了，”他又转过身来，却没有再看Doctor一眼，“他的眼睛，Jarik。”

“停下。”Doctor咆哮着，绝望地试图挣脱。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，另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。“Jack！”他喊道，“不要杀人。求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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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这样，求求你，Doctor，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，至少不要是现在，”Elizabeth的声音沙哑着，Doctor正握着她的手，温柔地带她走出TARDIS，“求求你，我不想独自一人——”

“别这样，Elizabeth，没必要这么沮丧，我很快就会回来，你甚至都不会察觉到。”

“但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，一定有什么办法来——”

“来改变你的性别吗？当然没有，至少对于人类来说。即使我们想到什么办法把你伪装成别人，总归有人会察觉到你是雌性的，”Doctor轻微地战栗了一下，“我不能冒这个险，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
“那么你要把我留在这里，一个人呆着吗？”

“1980年代的英国是个好地方，Elizabeth，相信我，”Doctor掏出信用卡，身份证，银行账户明细，地图还有钥匙，一齐放进包里递给了她，“你会有个好听的名字，以及一大笔钱让你在我回来之前能忙活一阵子。”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，紧紧拥抱住她，“下次我会和Jack一起来见你，到时候我们三个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
“答应我你会回来找我吗，Doctor？”

“噢Elizabeth，就算是一群野马也挡不住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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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被周围人群恶毒的叫喊和嘲讽淹没过去。罪犯们想要看到鲜血，而Jack似乎也打算满足他们。Doctor目不能视，但他还能听见，每一次Jack发出痛苦的叫喊，他都觉得有人打了他的肚子一拳。他永远可以复生，确实如此，但说他不会死亡确实大错特错。他可以可怖地完全死去，一次又一次，承受着没人应该承受的痛苦，这很是令人畏惧。

Doctor听到大厅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，差点就想挣脱出来。但在他刚来得及眨眼的时候，就被丢回了Jack宽阔的肩膀。欢笑声随之而来。但Jack没有费心去照顾Doctor受伤的自尊，反而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。“赢家通吃，是不是啊小伙子们？”他愉快地嚷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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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是犯一次罪，不会严重到立即处决，但能保证他被判无期徒刑。Doctor认为Judoon人们完全不机敏细致，于是他信步走向一个Judoon人，直直的撞了上去。Doctor被摔到地上，这个外星人却几乎没怎么动。不过他还是来得及偷来了这个Judoon人的枪。

Doctor甚至还大摇大摆地挥舞了一会，过了久得令人不安的一段时间，它才反应过来原来Doctor正拿着他的武器。从这里开始，事情算是开始顺利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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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ctor逆来顺受地呆在Jack的肩上，直到他们离开了大厅，他不再能听到或者感到任何人在附近。就他而言，他可以说没人在看着他们。“放我下来。”他嘶嘶地说道。

“等我们回到我的地方，Doc。”

“Jack。”Doctor把声音放低了一些，他知道他听起来有多不开心，但他没法控制自己。他看见鲜血洒遍了Jack的短袍，意识到它们也在浸润着他自己的衬衫，觉得有点反胃。“放我下来，就现在。”

“等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
“你觉得要是你把我放到这该死的地上会发生什么，Jack？”

“这关系到地位，Doc，就耐心等一会，看在上帝的面上小点声。”

“这附近都没人，没必要继续演戏了。”

“总有人看着的，”Jack轻声说，掂了掂Doctor，让他的重量更平均地落到他的两边肩膀上。“保持安静，不要乱动，就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