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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tching

Doctor能感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，这种隐约的被监视感让他有些不安。他缓缓转身，继续和Elizabeth谈论着他们正在享用的一种酸甜口的甜点。他往院子里张望了许久，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过于积极地盯着他们，但熙熙攘攘的人群使得在其中锁定某个特定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他注意到Jack和Will在他们右方热烈的讨论着什么，坦白说他很高兴看到他们终于开始交流了，不过这有点太突然了，而且……天哪，Jack说的话并不那么愉快。

“请允许我先走开一下，Elizabeth，我很快回来。”他站起来，虽然还没跑起来，但也算是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两个人类。“你们好，”他愉快的说道，两对不悦的眼睛移向他的方向，Doctor勉强保持着笑容，“一切都还好吗？”

“非常好，Doc，”Jack笑得非常迷人，走到Doctor身边牵起他的手，“不是吗，Will？”

Will的脸色变得通红，他看起来想说些什么，但突然又转身跑掉了。Doctor想跟上去，却被Jack拉了回去，“就让他自个冷静下吧，Doc。”

“他怎么了？”他有点生气，考虑着要不要把手抽出来，但诚实地说，他最新重生的这个身体似乎很享受握着手，于是决定就继续这样拉着Jack走回去。

“该死的，我就知道，那孩子就是个定时炸弹，Doc。我就只对他说了一个字，他就搞得好像我轧了他妈妈一样。”

Doctor不确定是不是该相信Jack，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一小群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杂技演员。Doctor示意Elizabeth过来，用空闲的手握住她一起看着，几只猫人已经开始极为灵巧地四处弹跳着。

“全宇宙最灵活的物种之一。”Doctor出神地说，忘了他谈话的对象是谁。

“你亲身试过吗，Doc？”

Doctor又一次想抽手而去，他现在有了Elizabeth可以握，足够取悦他第十次重生的身体。但是，他思忖着，Jack的手太过温暖，而且他特别好闻，决定就让自己的手呆在原地吧。作为代替，他露出不悦的脸色说道，“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了吗？”

“五十年了。”他发出一声委屈的呻吟。

“什么五十年了？”Elizabeth问道。

“你别在意。”趁Jack决定说出来之前，Doctor赶快抢白道。

“噢，”Elizabeth咧嘴笑着，“你是说自从你上次和人上床啊，哎呀，Jack，这可太久了一点。”

“你够同情我的话，我们能不能——”

“Jack！”Doctor叫道，终于把手抽了出来，好久以前就该这么做了，“你敢。”

Elizabeth有些面色潮红，“Doctor，冷静一下，我不是什么很——”

“我不想听，”他指着Jack说，“离她远一点。”他又指着Elizabeth说，“你也一样。”

Elizabeth夸张地笑着，“别那么担心啦，Doctor，我不会抢你的男朋友的。”

他放开Elizabeth的手，现在他谁也没牵着了，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开心。“我要去散步。”

“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吗？”Jack兴奋地说。

“不行，不能有傻乎乎的人类跟着我，你们留在这里互相看着吧。”

“他真的吃醋了。”Elizabeth得意地笑着。

他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放肆。他对她伸了伸舌头，因为他是个时间领主，他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任何其他种族占据他的上风，然后就走开了。他毫不惊讶地发现Elizabeth和Jack完全无视了他的命令，还是跟了上来。

“那么，”Jack走上前又牵住了他的手，“我一直在想——”

“宇宙还没爆炸还真是奇怪。”Doctor迅速打断了他的话，谁说他不在乎微不足道的羞辱的？

Jack只是对他笑着，“到处都是这些猫，我还没见过任何其他的种族，为什么他们看到我们却不怎么惊讶呢？”

“噢，这里还是有其他的外星人散落在各地的，我只是在尽量避开他们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Elizabeth也走上前牵起了他的另一只手。

他嘟哝了一声，但现在他的双手觉得很是温暖而舒服。“我只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，仅此而——”他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惊慌的高声尖叫，皱眉顿了一顿，“发生什么了？”他喃喃自语道。

“不管发生了什么，我们是不是应该往相反的方向避一避？”Jack拉着Doctor的手，他指着那些以惊人的速度逃离尖叫的方向的猫人。“算了吧，Doc，我们不都是坚不可摧的。”

“Will不是往这边走了吗？”Elizabeth小声说。

“你在开玩笑吧？”Jack呻吟道。

Doctor往前走，但Jack用力往回拉着他，“别，Doctor。”

“你的冒险精神去哪了，Jack？而且，你也听到了，我们得去救出Will。”

“忘了Will吧，”Jack又拉扯着他，使他趔趄了几步，“我们得走了。”

Doctor和Elizabeth都停下来惊讶地瞪着他。Doctor终于再次把手抽了出来，“他是我们中的一员，Jack。”他温柔地说着，希望让他明白，“我们要团结一致，我们所有人。”

他没有给Jack回答的时间就冲上前去，拉着Elizabeth一起，她跑得不快，但也没有松手。“跟紧了。”他紧握着她的手，他们放慢了脚步。他看见Jack从右后方走过来，他们慢慢走进了一个庭院。

庭院里寂静无声，但眼前令人作呕的景象显示它经历了一次凶残的袭击。不同年纪和性别的猫人杂乱地躺在地上，流着血的残肢和周围纯朴清新的景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Elizabeth发出了轻轻的抽泣声，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。Doctor看了她一眼，明白她在抑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。

“这是什么导致的？”Jack轻声说。

“不是什么东西，”Doctor接近一个倒地的猫人，弯腰检视着尸体，“应该问是谁干的？更重要的是，为什么？”

“你觉得Will会在这边吗？”Elizabeth迅速地调整好了情绪问道。

“噢，我很怀疑，”Doctor强迫自己不要在这一片狼藉中搜寻Will的尸体，“我们何不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回了TARDIS呢？”

“我以为你会想留在这里帮忙？”Jack气冲冲地说，“现在我们已经一头撞进了危险之中，你又突然想离开了？”

Doctor缓缓站起来，那种被监视着的感觉又回来了。“我改主意了，我们得走了。”他缓缓地环视四周，那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。他小心翼翼的把护盾放低了一些，感到一股炽热的残暴刺进了他的脑海，“快，快走！”他用上全力推着人类们，“跑！”